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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天狙擊手paro
為了寫這篇文爬了超多資料_(:з」∠)_




那是一個下著雨夜晚,雨水打在鐵皮屋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白天的悶熱被這場雨澆熄不少,但此時所有人都只覺得現場氣氛壓抑得無比沉重。

光是呆在這個破得像是鬧鬼的廢棄工廠外面就感覺不太好了,何況是裡面還有一個情緒不穩的歹徒和人質。

談判專家已經在那邊談了將近三個小時,卻沒什麼進展甚至連歹徒的情緒都安撫不下來。

又僵持了一陣子歹徒那邊仍然沒有消息,但警方這邊則來了幾個狙擊手支援。

鄭軒一下車就隨便拉了一個人問目前的狀況,其實來支援的警察在路上都會有人大致說明狀況,這種問話只是習慣性的想確定有沒有發生什麼突發狀況而已,大多數時候這句話的更像是在說“嗨支援到了。”

不過這種不成文的默契似乎並不是適用在所有人身上。

「臥槽,鄭軒你們支援來的這麼晚,路上還沒人跟你們說明狀況啊?」

鄭軒原本是一直關注著鐵皮屋那邊的狀況,但是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便下意識的轉頭一看,悲劇的發現自己隨手一搭的對象居然是黃少天,頓時覺得壓力山大。

黃少天作為第一分隊的主力狙擊手,讓他聲名傳遍整個刑警大隊的除了精準的射擊技術和極其擅長把握時機的機會主義以外還有的就是話癆這個形象。

鄭軒尷尬的笑了兩聲,想隨便矇混過去,「抱歉,我現在就找人問去。」

「哎哎哎回來回來,我就站在這裡你還打算找誰問去啊?這裡還有誰能講得比我詳細?」黃少天一個側身攔住了鄭軒,右手隨意的搭在他的肩上。

鄭軒欲哭無淚,不需要那麼詳細啊他只想聽精簡的版本。

黃少天根本不在意鄭軒的內心活動,自顧自的就開始說起目前的狀況,「剛剛找人去調前面那個路口的監視器,現在嫌疑犯和人質的身分都確定了。嫌疑犯叫李剛,人質是他女朋友叫陳靜,監視器拍到的畫面是陳靜和另外一個男的走在路上剛好遇到李剛,三人發生口角爭執……到這裡根本就是八點檔的標準發展嘖嘖,後來李剛情緒失控下直接從旁邊的水果攤搶了一把西瓜刀亂揮,那男的嚇得要死就丟下陳靜自己跑了,結果警察來了李剛就挾持著陳靜躲到這邊來。」

黃少天說話的速度很快,鄭軒還來不及回應就聽他又繼續說道,「臥槽,要不是從監視器看到那段狗血劇我都要懷疑這是預謀犯案了,這破工廠真他妹的絕了!我剛剛親自偵察了四周圍,發現只有兩扇窗在東面和西面,李剛藏的位置又剛好兩面都有大鐵櫃擋著,靠,除非他自己離開射擊死角,否則誰來都搞不定!」黃少天越說越生氣,甚至還用力的甩了甩腦袋來洩恨。

鄭軒無言的看著黃少天的舉動,雖然沒什麼作用,但還是伸手擋了擋黃少天甩過來的水,順口問道,「聽起來這個李剛像是一時衝動才綁架人的,談判專家勸不下來嗎?」

「要是勸得下來我們還用得著在這待命嗎?」黃少天毫不客氣的送了一記白眼給他,伸手把雨衣的帽子重新戴好才繼續說道,「這人絕對心裡有毛病,談判專家跟他講了這麼久,他一會兒說一定要殺了誰誰誰一會兒又挺鎮定的,總之情緒超不穩定的,人質的狀況也很糟糕,再拖下去我看連救護車也不用待命了……呸呸不吉利,應該說咱們肯定能救出人質。」

「喻隊怎麼說?」

「還能說什麼?當然是巴不得直接衝進去把人質救出來啊!」黃少天理所當然的說著,看到鄭軒一副不相信的眼神又多解釋一句,「這情況根本不利於狙擊手,現在的條件、地點限制又不適合突擊小隊,只能先緩緩嫌疑犯的情緒拖延著,等到他精神最疲憊的時候再進行突擊。」

鄭軒理解的點點頭,雖然這樣的作法有點消極,但是目前來說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何況喻文州作為隊長,在面對這種如此不樂觀狀況還能冷靜沉著的應對,這種心裡素質就是自己遙遙不及的。

鄭軒越想越走神,黃少天在耳邊嘮叨的基本上都沒傳到他腦裡,最後神遊的思緒是被肩上輕輕一拍的力道給喚回來的。

鄭軒回過神來就看到喻文州帶著與平時溫和的笑容不符的嚴肅表情,臉上有著不明顯的疲倦,「小鄭,帶上人手幫我把三百米內所有合適的狙擊點紀錄下來,用最短的時間疏散人群。」

鄭軒和黃少天同時愣了愣,黃少天又飛快的回過神問道,「哈?現在不是打算先拖延時間?」

「我聽嫌犯和談判專家的對話不太對勁,要先做好最壞的打算。」

喻文州話才剛說完,鐵皮屋裡就像是要應證他說的話似的就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喻文州瞳孔一縮,隨即眼神立刻犀利的看向鄭軒,簡潔明瞭的下命令,「快去!」

鄭軒拔腿就跑順便招呼了旁邊的兄弟們跟上,黃少天用眼神跟喻文州示意自己也要跟上,方便到時候清場完畢他直接上去待命就行了。

喻文州點了點頭說道,「少天,機會只有一次。」

黃少天本來想說些什麼,卻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交給我吧!隊裡大家可都是叫我機會主義者欸。」




如果時間允許的話警方通常都會部署幾名狙擊手,在保持聯絡的情況下,決定狙擊目標的方式。但現在時間顯然並不允許,甚至連地點也不允許,三百米之內只找到一個合適的狙擊點,他們左右衡量了片刻後決定讓兩位狙擊手待命,以防一個錯過時機另一個還有補救的機會。

狙擊點是一個破舊的違章建築,黃少天揣著光學望遠鏡在平臺走來走去,最後在一個視野最好的地方定下來,指揮著大家幫忙搭一個臨時的遮雨棚。

黃少天以前在狙擊部隊呆過幾年,那時候有不少在不同氣候環境下的訓練,雖然當上警察後就鮮少有這種在雨天狙擊的經驗,但黃少天以自己超群的夜視力保證只要目標出現在瞄準鏡中,哪怕只有一秒他也能牢牢的把握住。

黃少天熟練的打開自己的槍盒,利索地把85式狙擊步槍組裝好,插上瞄準鏡,推彈上膛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黃少天穩穩的維持著跪射的姿勢,透過利普德复式瞄準鏡來測量距離,測完距離正想抓一把沙來測量風速時突然想到現在是雨天,不由得嘖了一聲,「小宋匯報風速。」

在一旁待命的宋曉立刻在遮雨棚裡束起一面旗子觀察著旗子與旗竿的夾角,回報,「大約15mph。」

黃少天在心裡默念了一次,緊接著將呼吸頻率調節到最正常後盯著瞄準鏡進入心無旁騖的狀態。

另一邊的鄭軒也很快進入狀態,兩人穩穩的架著狙擊槍一動也不動。


三百米外躲在廢棄工廠裡的李剛還毫不知情,揣著西瓜刀在大鐵櫃後面焦躁的來回踱步,一旁的陳靜被繩子緊緊的綁住趴在地板,臉色蒼白的毫無氣色,右手手臂上還有一道很深的傷口。

其實李剛劃在她手臂的那刀只是為了嚇唬那些警察,要讓他們知道在拖延下去對誰都沒好處,果然在陳靜發出悽慘的尖叫聲後他們的態度立刻轉變許多,連負責跟他談判的都換成另一個人。

他向警方要求了五百萬現金和一輛車給他,警方答應會盡快籌備出來,他一開始覺得很滿意,後來才發現有些不對勁,這會不會又是個拖延戰術?他現在也有些吃不准警方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忍不住暴躁的抓了抓頭髮,看向陳靜的眼神越發陰冷,卻一次又一次的平息自己的憤怒,他深知想要逃走現在就還不是殺她的時候,但是如果警方只是為了拖延,想趁他疲憊的時候再突擊的話,他死也要這個女人跟他陪葬。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憤怒又在長時間的等待下壓抑不住,談判專家已經很久沒來跟他溝通了,他現在的心情就是憤怒和緊張交織在一起,忍不住想往門口靠近點看看能不能聽到外面的狀況。

腳剛踏出去一步卻像想到什麼似的一頓,急忙的想將腳收回。

三百米外的兩位狙擊手的瞄準鏡同時出現了這個機會,但是鄭軒卻頓住了,他突然有些不知道是該在這一秒動手,還是賭他下一秒會不會更出來一點?他頓住的那一秒就錯過了最佳的開槍時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目標物往障礙物後面縮。

但是黃少天並沒有像他這樣的遲疑,就在那隻腳出現在他瞄準鏡的那一秒,食指指尖穩穩的扣下扳機。


那是一個下著雨的夜晚,繁華喧鬧的城市在那一刻彷彿沉靜下來,只剩下狙擊步槍發出的“喀嚓”一聲。


*

「臥槽,夜雨我還能理解,但聲煩是啥意思啊?嫌我吵啊?有沒有看過我拿狙擊槍的樣子保證帥翻一卡車的妹子,居然敢嫌我煩?這綽號到底是誰起的?哪個嫉妒我才華的傢伙?」

坐在一邊喝茶吃點心偷懶的鄭軒絕對不會告訴他這綽號是他起的,更不會告訴他至所以取這個綽號是因為那一刻除了黃少天以外,其他聲音都入不了他的耳朵。



END


老實說我剛開始也想讓黃少拿巴雷特還是M21狙擊槍之類的,但是查一下資料發現中國警察部隊並沒有專業的警用狙擊槍,一般都是拿85式狙擊步槍(軍用槍,威力較大)

然後這邊補充說明一下//按照警察作戰規程要求,警察狙擊手需要瞄準嫌疑人面部,這就是為什麼鄭軒會在那一秒遲疑的原因,但是黃少天知道機會只有一次,所以他開槍了。
另外如果頭部被遮擋,則根據現場總指揮要求及個人判斷。黃少天當時的的判斷是射在大腿根部,不是致命傷但也足夠阻止他的其他行動。
還有究竟有沒有這種像黃少天一樣連一秒也可以把握的狙擊手我也不知道,反正小說嘛開開掛合情合理╮(╯▽╰)╭(靠
最後一點不太重要但還是講一下好了,他們穿的專業的警用雨衣,外勤的通常兩年發一件

大部分都是有根據的,但可能還是會有一些bug,歡迎指正
現在重新看看其實喻隊的戲份挺少的(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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